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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第2页）

他深深看了一眼秦染，秦染面上毫无表情，一双深蓝色的瞳仁却死死盯着他看。勾起一个笑容，只是那个笑容怎么看怎么勉强。

他知道这会儿再也容不得他退步了，从和秦染这混蛋在一起，他就有想过这一天，只是都不敢想，当然如果没有之前那个女人那回事，他还会犹豫，可他这会儿是真的确定，他只对秦染一个人感兴趣。其他他都不敢兴趣，如果他真要和一个他不喜欢的人在一起，那真让他生不如死。

小瑾咬咬牙，沉默了半饷，才开口：“爹地，妈咪，我喜欢秦染！想和他在一起！”

顾墨袭听到小瑾这话脸色骤然变了，目光锐利如刀刃看过去，小瑾还是第一次被自家爹地这种眼神看，心口绞痛，他堵着喉咙，想喊爹地这两个字，却怎么也喊不出来。

顾墨袭其实真恨不得这会儿动手直接解决这个儿子，当然如果是溪墨和他说，他毫不犹豫动手把人踹出去，可眼前这个孩子是他从小宠到大的小儿子，没有生小湛之前，这孩子最像他乖宝，从这孩子生下，他舍不得动一根手指头，就是如今长大，他也是如此，下不了手，真下不了手。

对小瑾，他从来没有对他有多大的期望，只是希望他一辈子过的好，所以从小溪墨训练锻炼的时候，他生怕这孩子累，睡懒觉或者只顾享受，他通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想着他现在还年轻，他高兴就得了，了这会儿他从来没有过的后悔，真的后悔！后悔放养这个孩子，顾墨袭指着小瑾浑身都在哆嗦，满脸惨白：“滚！”

小瑾这会人满脸突然爬满泪水，跟不要钱的流，跪在地上，顾溪墨这会儿也急着帮小瑾说话。

顾墨袭冷声走过小瑾，满脸怒气把溪墨叫过去。

湛言看着地上的小瑾，叹了一口气。小瑾抱住他妈咪的腿，脸色发白，湛言让祁宁把小瑾先带出去，她看了一眼秦若凡，又看向秦染：“我们谈谈！”

秦若凡却让秦染先出去。秦染心里对小瑾有些担心和着急，开口：“伯母，你们是熟识，您先和我伯父谈谈吧！”

第二百一十八章再虐渣！

秦若凡他以为有很多话说，可真在她面前，时间过去，感情却压抑，其实他心里真的明白他和她不可能，只是心里一直不甘，没见到的时候就想着这一辈子就这么过去也没什么，该忘记的都忘记了，可现在当他再次看到，他发现自己一点没有忘记，心口颤动，瞳仁皱缩，如之前第一眼见到，她还是那么在乎顾墨袭那个男人。从来没有他的位置。

他千百次后悔当初两人第一次争锋相对，他就该珍惜那次机会，心脏慢慢沉静冷静下来，千言万语堵在喉咙口，不知道说什么，最终他还是说出最平凡的一句：“这些年你看起来过的不错！”

“确实！”湛言挺冷静的，应该从以前到现在她都很冷静，喜欢和不喜欢她分的清清楚楚，感情上的事情她也从不拖泥带水。犹豫了一下，她开口淡笑：“你这些年，看起来也不错！”

“不错？”他心里冷笑一声，她真觉得他不错？他心潮起伏，目不转睛看着眼前他喜欢了几乎一辈子的女人，她还是这么年轻如最初见到一般。每次见到她，连骨髓到指尖都在颤动。这个女人是他一辈子的劫，尽管心里仍然很不甘心，但他知道自己能为她做的就是不去打扰她的生活。激动颤抖的心口渐渐沉静下来，脸色也冷静的很：“小染很喜欢小瑾，我觉得他们很配！”

湛言刚想说什么，秦若凡突然打断她的话，眼眸说不出的沧桑和幽深，泛起深色的蓝，贵气逼人：“我之所以会答应他过来，是因为他告诉我小瑾对他不是没有感情。如果只是小染单方面，我不会这么轻易同意！”

这算是解释？

湛言知道这件事怪不得谁，如果小瑾没有承认喜欢秦染，她可以把责任归咎在秦染身上，把人轰走怎么样都可以。

她抬头看到秦若凡灰白的头发，鼻尖有些泛酸，这些年她没有刻意打听他的事情，但她知道他一个人过了这么多年，她从来没有想过以前那么心狠手辣的堂堂秦少对她的感情这么深，她突然想到这个男人曾经许诺再也不踏入B市，果然如他所言，再也没有踏入B市，心口复杂，她明白他的感情，却注定回报不了，可以说她不是容易感动的人，她甚至可以称为冷血无情，哪怕以前这个男人三番几次救她，她依旧会把枪口指着他。不知道是不是人老的缘故。

如果他之后娶了其他女人，说不定她的愧疚也不至于这么深。而且年龄越大，不知为什么心越容易软，想以前的事情，她才明白这个男人为她做的比她想的还多，她是人，也会感动。

沉默了半饷，她才开口：“如果小湛真喜欢秦染，我不会反对！”说完转身就要走。

秦若凡的眼神有一瞬间怔住，惊心动魄的眸光闪过一瞬间迷茫而后又变得非常激动，见她要走，他几乎立即喊住她：“阿言，你这个决定很大原因是因为我么？”平稳的嗓音的尾音却透着几分颤抖。

湛言顿住身子没有说话，秦若凡却突然露出一个笑容，惊艳四座的漂亮：“我很高兴！”

她没说话起步走人。

秦若凡又道：“我真的很高兴！阿言！只要你心里有一丝我的位置，哪怕很小，我也很满足。”

湛言走到门口，顿下脚步，突然转头：“秦若凡，回去以后，别一个人了。这些年我过的不错，也希望你过的不错！”打开门，走出去。

秦若凡眼底深处闪过痛楚，他捂着心口，再找一个人？怎么可能？他忘不了她，一直忘不了！他低语告诉自己每见一次，有希望可心更痛，还不如不见，再也不见！

惊羽知道家里发生什么事情的时候是看到溪墨被狠训之后出来，脸上有五指印的巴掌印。她知道这是他父亲打的，理由是迁怒。

顾溪墨抿唇脸色发冷走出来，惊羽看到顾溪墨的第一眼就是心疼，心里实在是心疼。

两人对视，顾溪墨不是没有看到她眼底的心疼，他移开视线：“我还有些事情！你去看着小辰。”

惊羽拉住他的手腕，他的手腕很冰凉：“我先帮你上药！”话还没有说完，被顾溪墨冷声打断：“我现在没空！”

顾溪墨和秦染约好在书房，顾溪墨仍然看不惯秦染，他以为他父母都会不同意，可他妈咪的意思是算了，她会说服墨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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