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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潇眼中的疯狂更甚，他忽然回头看向沈亦白，怒吼：

“还有他！他对我做了什么？凌辱我的身体，践踏我的尊严，蹂躏我的内心！他将我的一切都毁了！叫我怎么能不恨！”

沈亦白愣愣的看着凌晨潇，每一句怒吼都好像一把利刃插在他的心上。

一直以来，他都将凌晨潇当成一个书里的纸片人。如今才发现，这个世界的人，并不是他想的那样。

凌晨潇也有心，他也会疼。

他怎么能不恨？

如果是我经历了这一切，我难道就能放下吗？

“他怎能不恨！”沈亦白喃喃自语。

“既然你执迷不顾，不知悔改，那我也不能留你了。”

洛笙抬手，一剑刺向凌晨潇的心脏。

“不要杀他！”沈亦白看见洛笙的剑，下意识向凌晨潇跑去。

他飞身上前将凌晨潇护在怀里，‘噗呲——’长剑没入沈亦白的身体，然后又插进凌晨潇的身体。

两人的胸膛贴在一起，沈亦白能感觉到自己的血落在凌晨潇的身上。

也是到了最后一刻，他终于想通一件事。

一直以来，他的心魔，他的执念，根本不是怕凌晨潇杀他。

他是怕自己重蹈覆辙，他怕自己走了剧情，怕凌晨潇真的被世人辜负欺凌，怕他变成魔尊最后被洛笙杀死。

“你……”

凌晨潇有些迷茫的看着沈亦白。

四目相对，沈亦白的双眼已经有些涣散。

他说：“不要怕……没事了……”

虽然知道，这不是真的凌晨潇，可还是不想看他含恨而死。

如果有人在他被欺负，被欺凌的时候能够护着他，也许他就不会变成这样吧。

现在，你还恨吗？

幻境……破了……

沈亦白睁开双眼，此时他正躺在地上。

小一号的洛笙正盯着他。

“你破了幻境！好厉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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