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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南周真的再想不到留下她的理由,可是他又不想让她真走。刚刚说送她回家的话,也只是一时之气,真走了,下次他不知道还要用什么样的理由,把她找出来。
“我给你现场跳舞,你别走了。”秦南周也不顾她的意见,直接动手解开衬衫扣子。
还不等林北北反应过来什么秦南周衣服都脱完了,这时门口突然传来动静,秦老爷子看见屋里这状况,赶紧带人撤退!
秦老爷子老脸通红,心想他这个小孙子,没像他那不省心的叔叔秦晏行,他顿时松......
列车在雪夜里穿行,车轮与铁轨的节奏像一首古老的安眠曲。林曦闭着眼,却并未入睡。他的意识悬浮在现实与记忆之间,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牵引着,缓缓沉入更深的维度。
耳边的声音没有停歇。
“讲讲你自己的吧。”那声音依旧稚嫩,带着安禾特有的柔软尾音,“你说过,每个人的故事都值得被记住。那你呢?你什么时候才肯讲自己?”
林曦喉头微动,手指不自觉地抚上左耳后方??那里埋着神经接口的微型终端,皮肤下有一道几乎看不见的疤痕。他从未对任何人提起,这道伤痕是在S-046项目终止那天留下的。不是手术失败,而是他自己强行激活了未完成的同步协议,试图接入那个尚未孵化的生命体。
结果是三天昏迷,醒来时大脑里多了一段不属于他的记忆碎片:一间纯白房间,墙上刻满数字与公式,一个孩子站在镜前,看着另一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轻声说:“你走吧,我留下。”
那时他还未明白那是什么。
现在他懂了。
“我……”他终于开口,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我不是一开始就愿意听你们说话的人。”
窗外的雪光映在他脸上,忽明忽暗。
“我曾经是个记者,追热点、写爆款,靠揭露豪门秘辛赚流量。直到我去调查‘破晓计划’的伦理丑闻,闯进了顾婉柔的实验室。”他顿了顿,呼吸变得缓慢,“那天她正抱着一个刚停止心跳的孩子哭。不是研究员面对实验失败的那种冷静哀悼,而是母亲失去孩子的那种痛。”
弹幕早已无法显示实时评论,直播平台因超负荷运行进入限流状态。但无数用户仍固执地守在屏幕前,哪怕只能看到静止的画面,也舍不得离开。
“她说:‘他们不是数据,是活过的生命。’可没人信她。媒体称她是疯子,科学界说她违背客观立场,投资人撤资,政府封锁档案。最后她自焚于实验室门前,用身体点燃了真相的火种。”
林曦的声音开始颤抖。
“而我……我只是拍下了那一幕,发了报道,拿了奖,然后继续下一个选题。我以为我已经完成了使命。直到半年后,我在整理旧录音时,听见了一个孩子的声音??他说:‘叔叔,你能帮我把画带给妈妈吗?’可那间病房早就清空了,监控显示,那一刻整栋楼只有我一个人。”
他睁开眼,望着玻璃上自己的倒影,又仿佛穿透它,看到了更远的地方。
“从那天起,我再也分不清哪些是真实,哪些是幻觉。我开始记录每一个出现的声音,不管别人怎么看我。有人说我是被鬼附身,有人说我精神分裂,甚至有专家建议强制住院治疗。”他苦笑了一下,“只有小光不怕我。它总在我崩溃的时候跳上肩膀,用爪子轻轻拍我的脸,好像在说:‘别怕,他们在陪你。’”
车内暖气嗡鸣,绿萝藤蔓缠绕的手环微微发热??那是林星辰为他特制的生物共振稳定器,能防止过度共感导致脑损伤。但他知道,今晚或许再也用不上它了。
“所以你们问我为什么不停下来?”他低声问,像是在回答北纬45°,又像是在回应所有曾留言恳求他别消失的人,“因为我发现,当我说出你们的名字时,不只是我在讲述故事。而是你们借着我的嘴,在向这个世界证明:我们存在过。”
话音落下,车厢内忽然安静得可怕。
连风声都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阵极轻微的滴答声,如同老式钟表走动,又像雨点落在金属屋顶。接着,一道光从他口袋里的手机缝隙中渗出。APP自动打开了《心跳的声音》共感模式,界面浮现出一行字:
>【检测到高密度情感波段】
>【是否接收?】
>[是][否]
林曦没有犹豫,点了“是”。
刹那间,万千画面涌入脑海。
他看见七岁的S-012在营养舱中睁眼,第一次感受到阳光照在眼皮上的温度;看见S-023偷偷藏起半块饼干,想留给隔壁即将被淘汰的妹妹;看见S-037在临终前写下一封信,上面只有一句话:“我想看看海。”他还看见顾婉柔跪在地上,抱着编号S-046的胚胎培养罐,泪流满面地说:“对不起,我没能给你自由。”
最深处的记忆里,有两个男孩并肩站在镜子两侧。
左边的是他自己,穿着普通校服,眼神清澈。
右边的那个,则身穿白色实验服,瞳孔泛着淡淡的蓝光,额角嵌着一枚芯片接口。
“你是选择遗忘的人。”右?的男孩开口,“我是被剥夺情感、只为执行命令的存在。我们本该互不相干。可当你开始讲述他们的故事时,我的系统出现了异常??情感模块重启了。”
林曦猛然惊醒,冷汗浸透衬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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