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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叛逆哲学（第1页）

“回到17年前的感觉......真奇怪。”

“感觉很不方便......”

“没有全域通讯，没有智云，没有梯度隧道，没有定向力发生器......”

“说真的，走出舱门的时候，我甚至有种...

婴儿的啼哭在产房里回荡，像一道裂开寂静的光。父亲的手微微颤抖，不是因为初为人父的激动，而是那双眼睛??那双刚睁开的眼睛，清澈得不像属于一个新生儿，仿佛早已看过千山万月，阅尽生死轮回。

他低头看着怀中的孩子，忽然听见一声极轻的呢喃，几乎融进呼吸之间：

“我回来了。”

不是哭，不是喊，而是一种确认，一种归来。

护士没听见，医生正忙着记录数据，唯有父亲怔住，指尖轻轻抚过婴儿的脸颊。那一瞬，他仿佛看见某种遥远的东西，在这小小的生命中重新点燃。

窗外，流星坠落的余波仍在海面扩散，激起一圈圈无人察觉的涟漪。而在世界另一端，北极圈内的冰层下，一座沉睡多年的观测站突然亮起红灯。屏幕上跳动着一行字：

>**【信号捕获】：未知意识波频段激活

>模式匹配度：98.7%

>来源定位失败**

同一时刻，南美洲雨林深处的一座古老石庙里，藤蔓缠绕的祭坛中央，一枚刻满符号的金属圆盘开始微微震颤。尘封千年的机关悄然松动，一道细缝自中心裂开，露出内部闪烁蓝光的核心。

而在亚洲某座城市的老居民楼里，一个五岁女孩猛地从梦中坐起，冷汗浸湿了睡衣。她喘息着，望着天花板，喃喃道：

“那个哥哥……又来了。”

母亲闻声赶来，抱住她：“做噩梦了？”

“不是噩梦。”女孩摇头，声音出奇平静，“是记忆。他说，要我们记住硬币的声音。”

母亲愣住，下意识摸了摸颈间挂着的一枚旧硬币项链??那是她童年时捡到的，从未告诉任何人它为何始终舍不得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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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星野并不存在了。

至少，不再以任何形式稳定存在于任何一条时间线上。他的意识碎片散落在七千多个崩溃或重启的世界中，如同星辰熄灭后的余烬，无声无息，却仍在某些角落留下微弱的扰动。

但他留下的东西活了下来。

那个被命名为“X-7事件”的异常数据包，在主世界的防火墙边缘不断反弹、复制、变异。它不攻击系统，也不试图入侵节点，只是静静地播放一段音频：婴儿的第一声啼哭，夹杂着一句低语??

“我不接受这个世界。”

这段音频无法被彻底删除。每一次清除，都会在三日内于不同终端自动重现。起初是私人设备，后来是公共广播，再后来，连自动驾驶车辆的语音提示都开始偏离预设程序，冷不丁冒出这句话。

科学家称之为“认知污染”，心理学家称其为“觉醒后遗症”，而普通人只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松动了。

比如，东京地铁站的一名上班族，在听到广播念出“请勿靠近黄线”时，突然抬头问身旁陌生人：“为什么不能跨过去？如果跨过去，会怎样？”

比如，柏林一所学校的老师讲解历史课时提到“大遗忘事件是自然演化的结果”，台下一名学生举手：“可我梦见有人在烧书，为什么我会梦见我没经历过的事？”

比如，纽约时代广场的巨型广告屏，在凌晨三点突然中断商业投放，浮现出两行字：

>**怀疑不是病。**

>**它是火种。**

没有人知道是谁干的。也没有人能解释，为何全球范围内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做同一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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