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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维尔戈也知道，莫里亚蒂教授能够回应多弗的情感，并不是多弗想要的。

听话的义子，值得培养的人才，在莫里亚蒂教授的眼中，多弗朗明哥大抵就是围绕着这两个标签开展。

或许是旁观者清，维尔戈看得很明确，在那位莫里亚蒂教授眼中，这世上的一切事物与人类，恐怕都敌不过那位尊上一根手指。

多弗的感情本就激烈，而现在莫里亚蒂的失踪更是直接将他的这份无处落地的情感推向了危险的顶峰。

维尔戈看着紧闭的门扉，心下忐忑着。

曾经那个年幼的天龙人便已经是一个不得了的小怪物，那么经历了众多战斗、拥有丰富经验、又被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男人培育长大，不知道当多弗朗明哥再次打开门时，会进化成怎样可怕的怪物？

多弗朗明哥曾经说过，因为有莫里亚蒂教授在，所以他不惧怕死亡，更不怕下地狱——因为他知道，前路一定会有莫里亚蒂教授在。

然而那个男人已经被乔书亚带走了，这个世界的地狱之中还不知道还不会有莫里亚蒂教授的身影。

在数日之后，多弗朗明哥在所有部下担忧的目光之中离开了房间。

他沉默了许多，然而这份沉默却只会让跟随了他许久的部下们胆战心惊。

多弗朗明哥走出了房间后，明显喝多了酒才会有嗓音哑声道：“我要出去一阵子，你们都别跟过来。”

他们听从了少主的命令，虽然心有不安，但还是目送着多弗朗明哥驾驶着船只离开了岛屿。

多弗朗明哥找上了自己此行的目标，那个吃下了黄泉果实的骨架音乐家布鲁克。

“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天堂与地狱吗？”

多弗朗明询问着自己最想要知晓答案的这个问题。

布鲁克沉默了一会，缓缓开口道：“我只能说，这个世界的确是有灵魂的，至于地狱与天堂……既然有黄泉，那么天堂与地狱应当也是存在的。”

“如果想要见到被‘神明’带走的人，我该怎么做？”

布鲁克看着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王下七武海的神情，隐约察觉到了自己的这个回答有可能会产生极大的影响。

他斟酌了一番后，回答道：“能够被神带走的人类，应当是陪伴在神的身侧，如果想要见到他的话，那就只能上天堂了吧。”

“上天堂吗……”多弗朗明哥扯了扯嘴角，朝布鲁克颔首点点头算是感谢，随后便转身离开了。

其之五

克洛克达尔在知道莫里亚蒂教授被那位大人带走了这个世界后，也沉寂了很长的一段时间，心里空荡荡的，好像灵魂里有一大块随着莫里亚蒂教授的离开而一同消失了。

不过他在知道卡塔库栗与多弗朗明哥比起自己有过之而无不及时，那股怅然若失的疼痛好像被分担了一般减轻了不少。

日子还是要过的，况且以莫里亚蒂教授对于乔书亚的疯狂与渴求而言，或许这样的结局更加符合他的心意。

不然的话，那个故意把世界顶尖的势力引诱到顶上战争中，算计到了一切，试图让‘天火’清扫掉所有麻烦的教授，怎么可能做出这种注定会破灭的计划。

莫里亚蒂教授到底真的为了实现那个疯狂的夙愿，还是为了等待着那个自己一直想要见到、却见不到的人，现在谁也不知道了。

卡塔库栗一直在想着莫里亚蒂教授的话。

“新的时代要到了，旧时代的残党还是乖乖地一同谢幕比较好。”

这句话在他的脑海里盘旋不去。

在夏洛特·玲玲思食症犯病时，在他的母亲发狂摧毁一切时，在他看到托特兰国的民众不断有人冒着生命危险出逃时，在他看到新政府接应着这些求救的人民离开时，卡塔库栗一直在思考。

最终，他不得不承认，教授永远都是对的。

海贼通过暴力与恐惧统治国家的行为，是无法一直顺利成功下去的。

新政府的建立与宣告，让所有饱受剥削与压迫的民众们升起了新的希望。

他们不再逆来顺受、苟且偷生，甚至愿意为了渺茫的希望进行着反抗。

——如果没有安心生活的国民，又怎么能够称得上是一个国家？

为了保护好自己的家人，为了这个他们一起建立起来的托特兰国度，卡塔库栗知道，已经到了不得不变革的时候了。

结果到头来，莫里亚蒂教授依然是那个影响他最深的男人，卡塔库栗的行事、眼界、手段，逐渐地朝着他靠拢，染上了他的色彩。

作为人子，卡塔库栗不会伤害自己的母亲，但是他已经开始为日后托特兰国的改变做好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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