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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二十八章南海妖庭龙皇龙女（第1页）

郁青衣结丹也是有优势的，首先她的修为并不差，比之大部分筑基巅峰的修士都不差，其次她擅长木属性，且神魂修炼从未落下，也就是说她在体质、法力和神魂这三关上，唯有法力稍微差一点。

最后就是杨正山给她准...

海风咸涩，吹动孤儿院门前那片低矮的竹篱。纸船在池塘中轻轻打转，一圈圈涟漪荡开，映着晚霞碎金般的光影。孩子们围坐在聆者身边，仰头望着他，眼神纯净如未染尘的湖水。

“哥哥，”先前那个小女孩又开口了，声音软糯，“你说灯莲会开花……可要是没人说话呢？它还会开吗？”

聆者低头看她，目光温和得像春日晒暖的石阶。他伸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发梢，道：“会的。哪怕一个人也不说，只要大地还记得痛，灯莲就会开。因为它不是听人说话才活的，它是替说不出话的人活着。”

孩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却忽然笑了，指着池塘里那朵纸莲：“你看！它漂到那边去了！”

顺她手指的方向望去，纸莲正缓缓靠向岸边一丛野草。而在那草根处，竟有一株真正的灯莲破土而出，嫩芽微颤，泛着淡淡的荧光，仿佛回应着水面之上的折纸心意。

聆者怔了一瞬，随即轻笑出声。

他知道，这不是巧合。

那是共鸣??心与心之间最隐秘的回响。

夜幕渐垂，星子浮起于天际。孩子们被老师唤去洗漱安睡，只剩聆者独坐院中，手中摩挲着一枚旧铜铃铛，边缘已被岁月磨得光滑。这是南铃最后残存的一角，曾震碎三城，也曾护住万人魂魄。如今它静静躺在掌心，不再喧嚣，只余一丝温热脉动，如同沉睡的心跳。

忽然，远处传来脚步声，不急不缓，踏在沙地上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聆者没有抬头，只是将铃铛收回袖中。

来人走到院门前，停住。月光洒在他脸上，映出异色双瞳??左眼湛蓝如深海，右眼赤红似熔岩。

是阿澈。

他比一年前高了许多，身形仍显单薄，但站姿已不再蜷缩。他怀中抱着那盆盛开的灯莲，花瓣洁白剔透，中心流转着七彩微光，像是凝固的星辰。

“我来了。”他说，声音不大，却清晰坚定。

聆者终于抬眼，看着这个他曾从黑暗中拉回来的孩子，良久，才缓缓道：“你种下的那颗种子，开花了吗？”

阿澈摇头：“还没有。但它每天都在发光，越来越亮。昨晚，我梦见它开了花，满山遍野都是灯莲，而你在花海尽头对我说：‘该你了。’”

聆者闭上眼，嘴角微扬。

“梦不会骗人。”他说，“尤其是由痛长出来的梦。”

阿澈走近几步，蹲下身，将灯莲放在地上，双手捧土，小心翼翼地把它移植进池塘边的泥土里。“我会守着它，直到它开。”他说，“就像你说的那样，先学会问自己一句：我还好吗？”

聆者睁眼看他。

少年抬头，目光澄澈：“我不好。我一直都不好。但我现在知道了，不必假装好了，才能被爱。”

这句话落下时，天地仿佛静了一息。

风停了，浪也歇了，连远处渔火都变得柔和起来。

聆者伸手抚上他的肩，用力握了握。

“你已经是个真正的聆者了。”他说。

阿澈鼻子一酸，低下头，却又很快挺直脊背：“所以……我可以开始了吗？可以去那些还没人听见的地方了吗？”

聆者沉默片刻，起身走向屋内，不多时取出一本薄册，封皮斑驳，写着四个古篆：《听心录?初章》。

“这是我当年写的第一个故事。”他说，“关于一个被扔进井里的孩子，如何学会不再恨这个世界。我不敢说它是真理，但它真实发生过。你带在身上，当你迷路的时候，就翻开它。记住，聆听不是为了改变所有人，而是为了让一个人知道??他不是孤身一人。”

阿澈双手接过，郑重收入怀中。

翌日清晨，朝阳初升，海面镀上一层金红。阿澈背着行囊，站在码头边，目送一艘小船离岸而去??聆者坐在船尾，朝他挥手。

“你要去哪儿？”他大声问。

“北境。”聆者的身影已在雾中模糊，“有座雪山下的村庄，整村人都患上了‘失语症’。他们不说一句话，不吃一口饭，只是坐着，流泪。有人说他们是被钟蛊惑了心智，可我知道，那不是蛊惑，是太痛了，痛到连哭都忘了怎么哭。”

阿澈站在原地，久久未动。

直到渔船彻底消失在horizon的尽头，他才转身，望向孤儿院门口那株新栽的灯莲。

阳光照在花瓣上，那一瞬间，他仿佛听见了一声极轻的、温柔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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