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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章 无相印（第2页）

除了常见的法器、丹药、符箓之外，竟真有卖不知来自何种生灵的断肢残骸，血淋淋地陈列着，甚至有些还在微微抽搐，散发出难以言喻的腥气与一丝诡异的能量波动。

祁元在一个摊位前停下，目光被一堆狰狞的断肢吸引。

尤其是一只覆盖着暗色鳞片、指尖锋锐如刀的爪子，隐隐散发出一股奇异香气，竟引得他肉身气血自主微微沸腾，传来罕见的渴望。

“这东西怎么卖？”他指向那只利爪。

摊位后的主人全身裹在一件沾满污渍的宽大黑袍里，闻言，头篷微微转动，阴影下似乎有目光扫来。一个如同砂纸摩擦般的刺耳声音响起：“只换不卖，任何品阶的结丹灵物都行！”

一旁的唐铠顿时瞪大眼睛，脱口而出：“疯了吧！这么一只来历不明的破爪子就想换结丹灵物？”

“桀桀桀……”摊主并不解释，只是发出一连串低沉而怪异的笑声，听得人头皮发麻。

祁元又看了那爪子几眼，强压下身体的悸动，终究摇了摇头。结丹灵物他也没有，更不可能用来换一个不明底细的东西。

几人继续向前逛去。街道两旁的摊主大多沉默寡言，即便交谈也压低了声音，使得整个二层广场更显静谧诡秘。

售卖功法和术法神通的摊位也不少，书册、玉简乃至不知名兽皮卷应有尽有，只是内容质量参差不齐，许多还标注着苛刻无比的修炼条件，或是需要特定血脉体质，或是需辅以罕见资源。

兜兜转转间，他们来到一处相对冷清的角落。摊主戴着一张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的苍白面具，身形瘦小，安静地坐在那里，与周围环境几乎融为一体。

摊位上东西不多，只有几枚玉简和一本薄薄的、材质古旧的册子。

祁元被那册子封面上模糊的字迹吸引，伸手拿起。

册子很薄，仅有两页，纸张泛黄，上面用一种古老的字体写着《无相印》三字。他翻开细看，开篇便是“无相无执，印通万法；不执于形，不滞于物”，后面附有一幅玄奥的印诀示意图，笔画勾连间似蕴含无穷变化。

“这理念，倒与我的形意真意有几分异曲同工之妙，”祁元心中微动，“只是不知是否真如介绍所言，能模拟万法那般神奇。”

他放下册子，看向那面具摊主：“这《无相印》有完本吗？”

面具后传来一道略显清脆、却刻意压低了的声音：“有。不过不能拓印，只能在我这玉碟中观看。”说着，便取出一枚色泽温润、刻着细密纹路的青色玉碟。

祁元接过玉碟，神识缓缓沉入其中。大量的信息瞬间涌入脑海，远比那册子上的内容详尽了十倍不止，详细阐述了无相印的修炼法门和诸多运用猜想，其核心正是模拟与演化，气意万千，无形无相。

然而，通篇浏览后，祁元却发现这神通似乎并不完整，关于更高层次的演变以及最终“印通万法”的圆满之境，描述得极为模糊晦涩，甚至有些地方前言不搭后语，像是被人生生截去了一半，更像是一种基于某种残缺核心理论推演而来的设想。

“若真能以此为基础，模拟万法，哪怕仅是雏形，其价值也难以估量……”祁元心中波澜起伏，但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地摇了摇头，将玉碟递回，语气平淡地试探道：“内容倒是有些意思，可惜似是残本，诸多关键之处语焉不详，修炼起来恐怕风险不小。多少灵石？”

摊主沉默了一下，清脆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坚持：“三十万上品灵石，不二价。”

“理念虽好，但残缺便是残缺。”祁元语气淡然，“八万，能不能修炼还两说，仅凭一套理念就想换三十万上品灵石，吃相未免有些太难看了。”

摊主沉默不语，就在祁元转身准备离去时，清脆的声音再次响起：“十二万，虽然术法残缺但是好歹算是伪五阶术法！”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双方最终以十二万上品灵石的价格成交。

祁元支付了灵石，那摊主仔细检查过后，将记载着《无相印》完整信息的玉碟复刻了一份，交给了祁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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