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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11 虚空境后（第2页）

天族无法处理肮脏的遗骸，把污浊投入了可净化万物的河水中。

河神任劳任怨的容纳污垢。

祂快要被反噬而亡了。

许清淼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生命力在渐渐流失。

只见时间古神，忽然出现在河神面前，悲哀道。

“吾最后的朋友，请停下。”

首任时间古神，银色的眼眸中闪烁着无数各异的神采。

那是处于不同时间节点的祂，正在反复审视着这个世界。

祂在乎的，一个个消散。

祂拥有的，一份份失去。

祂永恒的心已无力跳动，濒临在死亡的边缘。

河神苦笑着，抬起被黑污侵蚀的手臂，“我无力阻止。”

这是信仰神的局限。

哪怕祂不愿。

突然，时间古神不断变换的神色定住，倏地望向了许清淼的位置。

祂淡笑，轻声轻语道，“吾心已死，换尔新生。”

【为自己而活。】

许清淼瞳孔紧缩，对上银眸视线那刻，只觉神魂一震眩晕。

再次睁眼，他变成了河神。

“什么，意思？”

许清淼嫌弃的看着河神的躯体，脏死了。

他抬眼看向时雾空。

这是哪个时间节点的祂呢？

“你有两个选择。”

“一，舍弃河神的全部，神魂转世，重新来过。”

“二，诸神黄昏将近，你可留下取代河神，挽救一切。”

时间古神凝视着他，毫无感情色彩的语调，一字一句地说道。

许清淼用河神的脸，有些提不起劲道，“这里不是我的世界。”

他于颓废中睁开，亦在灰烬中重燃。

即使容纳了河神记忆。

他也选一。

哪怕选二，凭借先机，可改变未来，拯救亿万生灵。

当初，虚空文明之所以被趁虚而入，是因为叛神作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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